1)一切_截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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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檐上滴滴答答落着雨。

  白鹤眠闭上眼睛,自欺欺人,觉得看不见就不会害羞,犹犹豫豫地低头,凑近封栖松时,又忽然睁开双眼,质问:“你第一次亲我的时候,为什么伸舌头?”

  “想伸就伸了。”黑暗中,传来封栖松含笑的回答。

  白鹤眠恼羞成怒:“……你!”

  可惜剩下的话都被吻吞没。封栖松不知何时抬起了手,也不知如何准确地按上了他的后颈,娴熟地用舌尖撬开白鹤眠的牙缝,另一只手还使了巧劲,让他跌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滴答滴答,越来越多的雨水从屋檐上落下,或许汇聚成了溪流,顺着青石板砖的缝隙汩汩而下,白鹤眠的心里也涌出一股暖流,他喉结微动,不自觉地吞咽,又羞又臊,偏偏挣不开黏稠的吻。

  封家的老二“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压根不是谦谦君子,就是个说话不算话的登徒子。

  白鹤眠在惶惶中委屈起来,他想到封栖松在洋楼里质问的那句“住在这栋你相好的送你的房子里?”,又想到封栖松说话时凌厉的视线与勾起的唇角,寒意瞬间漫过心房。

  他把封二爷推开了。

  “鹤眠?”封栖松敏锐地察觉到白鹤眠的不安,伸手想要把他抱住。

  白鹤眠猝然挥开封栖松的手,站起身足足后退了六七步,直到后背贴上阴冷的墙:“封二哥……”

  他一时语塞,哆嗦着抱住了胳膊。

  封栖松神情黯然,收回了抬起的胳膊,垂眸平静道:“金陵城有两个副司令,其中之一便是陈北斗。陈北斗几年前去了北方,试图以一己之力掌控北平。”

  “……但他太天真了。北平贺家根基深厚,他们家的老六更是手段非凡,陈北斗去了三四年,非但没拿下贺家,反倒因为人生地不熟,折了不少人。几个月前,他打着守家卫国的旗号回到了金陵,你与我成婚的喜酒,他也是来喝过的。”

  只可惜那晚封栖松怕白鹤眠跑,将他锁在了屋内,所以白小少爷没能亲眼见一见这位陈副司令。

  白鹤眠听到这儿,已经将心里的委屈按下:“你说金陵城里有两个副司令,除了陈副司令,还有谁?”

  封栖松一时没搭话。

  他便自己悟出来了:“封二哥?”

  “我大哥死时,已是司令。”封栖松点了点头,“我临危受命,担任副司令,说是去剿匪,实际上是有人想趁机再将封家的血脉折去一支半股,可惜我命好,没能遂了他们的愿,陈北斗也就没能继续往上升。”

  封栖松说到这,像是想起了什么荒谬的事,冷笑不已:“我大哥尸骨未寒,他们就想着接替他的职位,我如何能答应?”

  于是一拖再拖,直到今天,司令的位置也没人顶替。

  不过如此局面倒是安了某些人的心,分庭抗礼总好过一家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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