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 36 章 身份*?08-15_摄政王只想篡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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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明显地察觉到一阵阻力——是肩上的血有了干涸的迹象,衣服和伤口粘连在一起了。

  谢祁心道不妙,下意识望向江怀允,正撞进一道略显茫然的眼神中。

  ——江怀允醒了。

  “疼?”谢祁放轻声音问。

  江怀允没有回应,视线在他脸上停顿片刻,迷茫的眼神渐渐清明起来。

  谢祁正要再问,却见江怀允又缓缓闭上了眼。好似方才刚刚的苏醒只是为了探查,确认安全后就又放心睡去。

  这样的反应显示出了对身边人十足的信任。

  谢祁下意识牵了下唇角,复又低头去揭他肩膀处的布料。这次有了经验,谢祁力道放得极轻极慢。怕又惊扰了他,还不时抬头去看江怀允的表情。见他始终面无表情,好似没有察觉到疼痛,才稍稍放宽了心。

  布料掀开,露出血肉模糊的伤处。谢祁眼神微暗,静下心来清理伤处。

  他平素里大开大合惯了,鲜少如此细致地伺候人。江怀允身上的伤处多,又要顾及着密密麻麻的小伤口,一番清洗下来,极是耗费心神。

  草屋外大雨瓢泼,雨势又急又大,雨点争先恐后地砸下来,即便隔着厚重的木门,鼓荡着耳膜的声音也颇有些让人心惊。

  谢祁正清洗着巾帕,忽然听到一阵脚步声传来,声音由远及近,正是冲着这座屋舍而来。

  谢祁目光一凝,猛地转头。

  几乎是同时,门板从外被撞开。

  那人心有余悸,嘟囔着“这雨下得真大”,转身将木门拴上。

  这人头戴斗笠,身穿蓑衣,蓑衣上的雨珠还滴滴答答地向下砸着。没多会儿,站立的地方便聚了小一片儿的雨水。

  谢祁不动声色的观察着来人。这人身量不高,身形有些佝偻,听方才说话的声音也有粗,估计是上了年岁。

  构不成危险。

  谢祁松了几分警惕。

  来人的警觉性不高,被人打量了完全也未曾发觉屋里还有其他人。他自顾自地将身上的蓑衣脱下来挂好,肩上的柴刀沿墙立好,看上去对这里的陈设很是熟稔。

  待得转身,来人的相貌终于露了出来。脸颊消瘦,额上皱纹丛生,鬓角有些发白,约莫是常年劳作的缘故,肤色黑黢黢的。

  看到屋里骤然出现了两个陌生人,老人家目露震惊,下意识后退一步,警惕问:“你们是谁?”

  谢祁观察半天,已经有了猜测。若他所料不错,这位老人应当就是屋舍的主人。

  骤入房舍被主人家撞见,谢祁难免生出些许不自在。

  等待着回答的同时,老人家靠着墙壁,只手去摸索方才立好的柴刀,浑身上下写满了防备。余光撇到水盆里的血迹,他双眼骤缩,猛地举起柴刀,失声问:“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约莫是害怕极了,老人家举着柴刀的手臂微微颤抖,战战兢兢地靠着墙壁。

  谢祁循着老人家的视线看到水盆中的血色,明白了原委。他起身朝着老人家拱了拱手,语气温和地安抚着:“老人家莫怕。我们来桃花谷赏花,遇到山石滑坡,不慎被滚落的山石砸到,受了伤,又见大雨,这才冒昧闯入。失礼之处,还请老人家见谅。”

  温和无害的面具谢祁戴了多年,就算在盛京,也几乎没有官员能窥出他温和面具下的本性,遑论是本性淳朴的农家人?

  老人家见谢祁风度翩翩,很是知礼,话语间又十分诚恳,原本的防备登时卸了大半。他握着柴刀,伸头看了眼侧躺在床上的江怀允。

  肩上的伤口确实是被山石砸到的。

  老人家的视线在二人身上睃巡,这二人的年岁相仿,相貌精致俊雅,像是玉瓷捏就的一样,清澈真诚,看上去就不像是恶人。

  老人家心中有了数,道:“这个时节多雨,山上是不大太平。”他边说边将手中的柴刀放下,看清江怀允的伤势,唏嘘道,“唉呦,怎么伤得这么重!”

  谢祁张了张口,正要解释。

  老人家大大咧咧地挥手道,“不用解释了,先给你——”

  话到一半,老人家不知道怎么称呼,卡了下。

  看出他的疑惑,谢祁主动道:“在下谢无衣,这是——”

  谢祁停顿片刻,垂眸看了下睡得正沉的江怀允,忽而一笑:

  “这是舍弟,谢怀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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