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捧着的那只宝盒给远远一掷,宝盒里的银盔砸到门楣上,登时沉重一响。
“当初就不该同意和鞑靼通贡互市,明面上为附臣,可年年寇掠不绝,河套之患愈演愈烈,今日那鞑靼使臣竟敢将这头盔送过来作为朝礼,岂非是在辱我大明!”
东宫的人鲜少见到太子殿下如此大怒,个个面面相觑,一合计后派了个脚程快的,去宫正司把白珠给请了过来。
白珠过来的时候,人还没消气,只是好歹歇了骂声,坐在罗汉床上,那脸色阴沉得吓人。
具体来龙去脉,白珠早在来的时候心里就有了计较,到了廊下先把那只头盔捡起来,举步迈进了门槛中。
倒也不怪朱见深沉不住气,鞑靼这几年确实是做得太过了,可皇帝圣体违和,一个月里能上朝三四次都算是不错的了,其余大部分时间都躲在西苑里养病。
太子头上倒是有个代政的名头,可那也都是些小事,真碰上这种大事,还得要皇帝做主,经历了土木之变,国库这几年好不容易才慢慢充盈了一点,要是真和鞑靼彻底宣战,胜算实在太小。
而鞑靼呢,真是一群不要脸不要皮的,打着通贡互市的名头,时不时就来掠夺明边一番,抢到了就往前近一步,明朝一派官兵镇压,立马就跑,又是退兵又是请罪,看着人模狗样,可停歇不到几个月,又要重蹈覆辙来一
趟,如此反反复复,任谁也都烦透了。
这不,月前王竑等将于固川、红崖川大破了鞑靼入寇,那孛来撤了兵就屁颠屁颠遣了使入贡谢罪,这趟知道皇帝不乐意待见他们,找了个年轻太子出来顶缸,为了给下马威,特地专门送来了一个头盔做礼,试图挑衅,太子还算端庄得体,一直强忍着没发作,跟那起子人把臂周旋到现在,没提剑把人砍了已经算很不错了。
白珠将头盔放到他面前,“殿下为他们置气动怒,不值当,都是一群没受过教化的蛮夷人,他们这样做就是故意要惹殿下生气,殿下干嘛遂了那些奸人的心愿。”
朱见深撑着头道:“姐姐是没看到那使臣有多气焰嚣张,实在是没把我大明放在眼里,一想想还要和他们周旋好几天,就跟嗓子里卡了个苍蝇,吐不出来咽不下去,烦也烦死了。”
难得听到他这样说话,白珠噗嗤笑道:“殿下要是不耐烦和他们打交道,那就不搭理便是,让他们在驿站里受两天冷落,自己也就识趣了。”
朱见深叹气道:“我何尝不想,可那些鞑靼人如果闹起来,恐怕更麻烦。”
“这有何难。”
白珠在他耳边低语一番,朱见深听了眼一亮,一拍大腿道:“这法儿好!就依姐姐说的办!”
恰时敬事房的张侍监在外候着,差人传话,问殿下今儿个可要点寝。
朱见深不动神色看了一眼旁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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