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丧礼,还请庄重些!”
此言声量虽低,气势却足,众臣一时间被镇住,俱抬头看了过来,霍沥亦吓了一跳,循声望去,就见霍深身后的辅国公赵振跪得挺直,国字脸上隐有怒意。
霍沥脑门突突几下,忍了不爽道:“辅国公好大的脾气,真不愧是三弟的好舅舅,皇族的好亲戚啊。”他眯起笑眼,拍了拍霍深的肩膀。
这个辅国公赵振,霍沥是不打算给面子的。此人乃是霍深生母之兄,素来一心向着霍深的,是他无论如何都争取不到的人物,既然如此,那就是敌人了。
霍深却动也不动,恍如未察,跪得安泰。
赵振拱手道:“微臣觍居辅国公之位,全凭圣眷而已,实乃不值一提。今日乃太子头七,众臣皆悲哭,独庆王殿下嬉笑交谈,不见悲伤,倘皇上见了,该如何生气!尔等大臣,也不劝一劝殿下,竟由着殿下的性子来!”
前头守着火盆子烧纸的义子都听到了这边说话的声响,不禁也回头看了几眼。
秦盛之乃群臣之首,听闻辅国公之言,立刻领了罪道:“是臣等犯了糊涂,国公教训的是。”
并非是秦盛之不知道这个道理,实在是他这样性情的人,从不好开口得罪了谁,眼见辅国公出来主持公道,他如蒙大赦,立马就坡下驴领了罪,周围大臣亦随着秦盛之附和,再无大臣愿意与庆王交谈。
霍沥见情况如此,脸色有些难看,悻悻转回身去,也不好再言语。恰巧过了会儿功夫,皇上来看这边的情况,所有人齐齐叩拜,恭迎圣驾。
霍沥找准时机进言,诸如望父皇不要悲伤过度,儿子定会为父皇分忧等话,博得皇上好一阵夸赞,他这才纾解了方才积压的心头郁气。
而霍深,他不争不抢,一昧默默跪着,活活把自己跪成了一尊雕塑,皇上沉浸于哀伤,不曾注意到他,更别提给他几句战胜归来的赞许了。
皇上来这儿看了看状况,见一切稳妥便离开了。皇宫内佛音朗朗,香火燃烧从不间断,众人跪了又歇,歇好再跪,守足一个日夜后,总算得以归家。
太子的棺椁要在宫内停够七七四十九日,而后出殡下葬,这段日子里,僧人们仍要日夜诵经,守灵人更得时时哭,到处悬着白灯笼,挂白绸,这股子沉重压抑之感不知要过多久才能消缓。
好在太子薨并非国丧,民间婚嫁宴庆诸事不受影响,大街小巷仍是一派喜庆祥和之景。
晨光熹微,秦盛之忍着双腿酸痛,与同僚们走至皇宫的宫门处,秦律早已等候在此许久,见父亲出来便迎上来搀扶,父子二人正要入马车回府,就见闵王来了。
秦盛之忙不迭见礼。
霍深丧服未换,一袭素白长袍临风微摆,他转动几下右手食指上的戒指,难得和缓了气场道:“丞相莫怪辅国公,他并非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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