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容涣，没说什么：“我不爱吃，你少点点吧。”
“啧，向霆啊，你这大少爷毛病不行啊！”景恒敲了敲他肩膀，“路边摊就不吃了？”
沈向霆白了他一眼。
傻子。
景恒侃侃而谈，说他们是如何逆风翻盘。
几个男孩子聚在一起无非就是喝酒烧烤吹牛逼，但遇上沈向霆这个不爱说话的，和容涣这个脚踏实地派的，吹牛逼就成了景恒的活儿。
他负责吹，他们负责听。
快散场的时候，容涣大概心算了下自己点的东西的价格，然后从钱包里拿出几张纸币，沈向霆也跟着照做。
景恒把他俩的钱都推回去：“这点吃烧烤的钱还要你们两个弟弟出啊？放心，有哥在，都是哥请客！”
容涣却坚持：“AA吧，不能一直你请客。”
“A什么A！还AA！才几个钱！你兼职赚点钱不容易，我零花钱都多得烧得慌了，别跟我客气。”
容涣却把钱往他身上一拍，“就AA，爱要不要。”
景恒喝了点酒，看着容涣起身走了，有点懵懵的，问沈向霆：“阿涣怎么了？是我的错觉吗，好像生气了。”
沈向霆也把钱往他身上一拍：“付你的账去吧。”
沈向霆轻叹一口气，追上容涣。
他双手插兜走在容涣身边，说：“景恒就是个大傻子，他没恶意，你别往心里去。”
“没有，我没生气，”容涣冲他笑了笑，“就是不想一直蹭吃蹭喝而已，我有钱，不至于一直让你们请我。”
“我知道，我老说他，他就是不长记性。喝点酒就上头忘形了。”
容涣停了一下说：“他自己也不容易，还老在我们面前逞强。他爸又打他了吧，今天换衣服的时候看他背上有新印子。”
沈向霆叹了一口气：“没事，他不说就别提了。”
“阿涣！向霆！你俩等等我啊！”付完钱的景恒快跑过来，一只手揽了个肩膀，“阿涣你生我气了？我是不是又哪句话没说对？”
沈向霆睨了他一眼，打开他的手。
容涣也把那只手给拿开：“没有，我自己心情不好。”
“没有就好！吓死我了，我要是哪句话没说对你跟我说啊，我跟你道歉。”
“没有。”
“哎阿涣，”景恒碰了碰容涣砸在后脑勺的小揪揪，“你要养长头发吗？这小揪揪真可爱。”
容涣把脑袋一撇，白了他一眼：“别动手动脚的，关你什么事。”
“我就问问……你好凶啊。”
只是没一会儿，景恒就又没事了，追上去一直问。
“阿涣，你球鞋都坏了，今年的生日礼物我送你双球鞋吧？”
“不要。”
“那你要什么礼物？”
“什么都不要，吃顿饭就行了。”
“那怎么行！过生日怎么能没有生日礼物！”
“我们家不兴过生日——哎呀你烦不烦，说了不要听不懂？”
容涣加快脚步，景恒也跟着小跑，沈向霆跟在他们后面，优哉游哉地慢慢走，听他们两个一个要送礼物一个说不要，声音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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