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徐州,现在看来,终究还是你不是我啊,哈哈……”
正自得意洋洋之际,一叶走舸从濡须水匆匆而至。
走舸靠近楼船旗帜,神色匆匆的上舰那人,正是吕范。
对于吕范的忽然而来,孙权感到有些奇怪。
先前之时,孙权已经委任这位信任的文官担任寿春令,代替暂时节制两淮文武诸吏的周瑜,前去接管这座两淮最重要之城。
屈指一算,此时的吕范早已应在寿春城,做着迎接他这车骑将军迁治寿春的准备工作。
可是现在,吕范却为何去而复返。
“子衡,你……”见得他匆匆而来,孙权正打算询问为何时,却被吕范一口打断。
“主公,大事不好,大事不好了。”
吕范急步而来,走得太过惶然,甚至还差点滑倒。
孙权上前一步将他扶住,淡淡笑道:“何故这般慌张,能有什么大事,难不成曹艹打回了徐州不成。”
自夺徐州之后,孙权的胆色也变大了,曾经让他生畏的曹艹,如今也早就不在他眼中。
吕范吞了口唾沫,死沉着脸道:“主公,周公瑾在寿春城拥立子华公子为主,公然造反啦!”
“什么?”
孙权原本淡然得意的脸,瞬间像被雷击一般,煞白的脸上激涌着前所未有的震怖。
吕范遂将淮南之事,如实的道出。
原来他奉命去担任寿春令,人尚未过合肥之时,便碰上不少避难之民,从合肥一带南逃。
一问才知,原来竟是潘璋率军突然夺占了合肥,斩杀了先前孙权委任的县令,断绝了通往寿春之路。
吕范惊诧之下,急是再派人打听,竟是得到了更为震惊的消息。
原来周瑜竟是与两淮诸将合谋,拥立了孙绍为主,历数孙权几大罪状的檄文已是遍传各郡。
“檄文何在?”孙权的声音也在打颤,似乎一时间不敢相信这骇人听闻的事实。
吕范哆哆嗦嗦的从怀中取出一道帛书,小心翼翼的奉上。
孙权一把夺过,扫了几眼,顿时便是气得脸红脖子粗。
帛书之上主要写了孙权两条罪状,其一便是“虐待”先兄孙策之子,其二则是听信谗言,迫害忠良。
“无耻,卑鄙,畜生――”
孙权越看越气,一怒之下,疯了一般将手中帛书撕了个粉碎。
直到此时,孙权才恍然惊觉,周瑜不顾前番之怨,再度出山为他打拼天下,原来竟是早就“心存不轨”,为的就是今曰的背叛。
孙权自诩是玩弄权术的高手,却没想到,到最后,自己竟然被玩了这么大一票。
“周瑜啊周瑜,我待你不薄,你如何能这般无耻的背叛于我。”
愤怒之下,孙权也不顾形象,对周瑜是破口大骂。
直骂到气虚力竭时,孙权方才作罢。
看着气喘吁吁的孙权,吕范从旁劝道:“主公,现下事已至此,光发怒也解决不了问题,依我之见,主公应当速做应对之策才是。”
“那依子衡之见,我们该当如何处置?”孙权这个时候也乱了心神,一时有点不知所措。
吕范沉思半晌,沉声道:“两淮新得之地,周瑜想据两淮作乱,一时间人心未必能服。目下最有威胁的,其实应是上游的荆州,若是那刘封趁着我东吴内乱,发兵顺江东下,则大势危矣。”
吕范一席话,又如一道雷击中孙权。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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