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69【诗与情】_民国之文豪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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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首诗,越读越有意思。”巴金笑道。

  巴金也是会写诗的,18岁就在上海《时事新报》发表新诗《被虐待者的哭声》。九一八到抗战胜利期间,他写了许多抗战诗,诗歌主题都比较大,并不纠结于个人那点小情绪。

  巴金在九一八时写的诗是这样的:“我说这是最后一次的眼泪了,哭泣是一件很可耻的事。我们的眼泪已经流得够多了!这给人做枪靶子的生活也过得够多了……”

  而到全面抗战爆发时,巴金的诗已经变成这样:“我们再没有眼泪为你们流,只有全量的赤血能洗尽我们的悔与羞;我们更没有权利侮辱死者的光荣,只有我们还须忍受更大的惨痛和苦辛……”

  对于巴金来说,不管是诗歌还是小说,都是承载思想的工具,他似乎不屑于写情诗和苦闷诗。

  几个学生迅速地把诗歌抄录好,马珏没有抄,她已经记住了诗歌的内容,接下来一直不怎么说话,只是偶尔偷偷看上周赫煊几眼。

  陈栋问道:“周先生,前不久我读到一首《我爱这土地》,结尾两句非常精彩。你知道这首诗吗?”

  “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周赫煊笑问。

  “对对对,就是那首,”陈栋说,“我们班好多同学都会背诵,可惜‘夜风’没有其他作品。你认识这位叫‘夜风’的诗人吗?”

  周赫煊不想撒谎,模棱两可道:“算是认识吧。”

  “他是谁?”其他几个学生连忙询问。

  “他不想暴露身份,所以我也不能说。”周赫煊道。

  “那真是太可惜了。”陈栋遗憾道。

  巴金还没读过《我爱这土地》,他问:“你们在说哪首诗?”

  学生们立即把诗朗诵出来,巴金听了之后拍掌赞道:“写得真好,称得上爱国诗当中的佳作!”

  林徽因没有参与讨论,继续考察碧云寺古建筑去了。梁思成跟在她身后,两人不发一言,却极有默契,就像左手和右手一样了解彼此。

  日头渐渐西斜,众人结伴下山。

  天边燃起绚丽的火烧云,将山岭镀上一层金色,人们的脸色也是一层金色。

  “马珏你怎么了?一直都不说话。”赵芳好奇地问。

  “没有啊,我只是有些累了。”马珏语气慌张地说,她手里捏着一首刚写的诗,犹豫着要不要送出去。

  周赫煊完全没有往那方面想,他叮嘱说:“回家后用热水泡泡脚,身体会感觉舒服许多。”

  马珏低头看着路面,轻声应道:“嗯,我会的。”

  一直行至山下,众人分开的时候,马珏才突然将一张纸条,偷偷塞到周赫煊怀里,然后突然变得活跃起来,蹦蹦跳跳地跑开挥手道:“周先生再见,两位李先生和孙女士再见!”

  周赫煊感觉不对劲,等进城坐上黄包车才把纸条拿出来,上面是一首诗:

  《他》

  他是一束光,

  在我漆黑的梦里照进光明。

  他是一片云,

  在我荒芜的心里撒下雨露。

  他是一阵风,

  吹乱我的发丝和悲喜。

  他是一泓泉,

  洗净我的……

  什么鬼?

  周赫煊看着这首仓促写成的情诗,娟秀的笔迹中带着些慌乱。但意思表达得明白而含蓄,这显然是在向周赫煊示爱,又用“他”代替“你”来掩饰,免得被拒绝后感到尴尬。

  民国的女孩子,都这么热情奔放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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