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蕊只觉得心脏砰砰砰的乱跳，心中多了数个猜想。
但关上门之后，江唯言坐在老板椅上，神情冰冷，她站在桌子前，在对方目光的打量下，像个即将接受审讯的员工一样。
气氛没有半分旖旎。
在这样的氛围下，傅蕊心中忐忑，“唯……唯言，是有什么事吗？”
不等江唯言开口，她又急急忙忙的补充，“要是没要紧事的话，我们还是下次再谈吧，我爸爸今天要我早些回去。”
她把傅举业搬出来，只是希望对方多少能看在长辈的面子上，对她稍稍温柔一些。
“急什么。”江唯言的声音带着天生的冷然，“还是说，你心虚？”
“我有什么好心虚的！”话音才落，傅蕊立刻否认。
只是刻意提高的声音，都在指向一个事实，她在撒谎。
“傅蕊，我给你最后一个，老实交代你所做的事情，我可以看在两家的交情上不追究。”江唯言循循善诱。
傅蕊目光躲闪，“我真没有，唯言，你相信我。”
“那你今天为什么会出现在股东大会，在茶水间又为什么和另一个股东进行交易。”
江唯言点了点桌面，轻轻的声响在寂静的办公室里面给人别样的压迫。
“傅蕊，别想着抵赖，这些都是有监控的。”
“不可能！”傅蕊面色瞬间就惨败，下意识失声否认，“他明明告诉过我，茶水间的监控是坏的！”
说完，她惊觉自己说错话了，连忙抬手捂住嘴。
“的确没骗你，在你进去不久才修好的。”肯定了对方的话，江唯言的脸色更冷了，“好了，现在告诉我，那个他是谁？”
闻言，傅蕊颓然的放下手。
“我不知道，对方是突然联系上我的，他说他把一切都安排好了，我只需要负责挑起话头，扰乱你的思绪就够了……”
很快，傅蕊就把她所知道的全都交代了出来。
等说完，傅蕊才发现对方对她了如指掌，她却对方一无所知。
她从头到尾都是对方手上的那颗旗子！
……
回到别墅，顾裴还在客厅里，一手夹着烟，一手闲闲的敲着键盘，一副事后的休闲模样。
顾明颜看了眼桌上的外卖盒，已经变得干干净净的。
好歹是记得吃饭了。
“来，看看，哥哥怎么给你出气的。”
听到脚步声近了，顾裴连头也没回，得意洋洋的点了点屏幕。
他只有在特别开心的时候，才会在顾明颜面前这样自称。
顾明颜不想扰了他的兴致，很配合的把头凑过去。
……然后发现屏幕上是一堆代码，凭借着顾明颜刚过计算机二级的水平，根本看不懂。
但这并不妨碍她夸人，“顾哥就是厉害。”
这称呼直接让顾裴被口水呛到，他咳了半天才缓过来，眼里还残存着惊悚。
“你……你从哪知道这称呼的？”
他以前在外面混着的时候，跟人称兄道弟，年纪小，还有虚荣心，每次赢了非要让别人这么叫，年纪越大的人叫他哥他越开心。
现在再听听，顾裴只觉得尬到脚趾抓出了两层楼的别墅。
顾明颜憋着笑，“偶然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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