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正，若不是方牧返回开封府后就直奔皇宫而去，恐怕来拜见他的人都能从东门派到西门去。
躺在床上的方腊看上去中气十足，脸色红润，但太医说这只是回光返照。
本来方腊当年的身体就留下了很严重的隐疾。
后在安道全和方牧请去的华佗等名医医治下硬生生多坚持了几年。
他就是为了能多看两眼自己孙子在中汉打天下。
现在中汉天下被打下来了，方腊夙愿达成，心底憋着的这口气也很难撑住。
“我现在唯一的愿望就是看眼曾孙子，你小子不争气啊。”方腊想要坐起来，但被方牧阻止，方牧半跪在床边抓着方腊的手。
方腊曾经粗大结识属于武人的手已经只剩皮包骨。
嶙峋的骨头上是包着血管的皮，手掌有些冰凉，方牧深吸一口气，眼框里的水雾咽回去。
“哭啥，老子活了一百多岁，早就活赚了。”方腊满不在乎的说道。
“你们都退出去，我和我乖孙子唠叨唠叨。”方腊让方天定等人退出去。
方天定拍了拍方牧肩膀，“你多陪陪爷爷。”说完离开宫殿。
宫殿里很快冷清下来，只剩下方牧和方腊两人。
“当年我就是村里刨土食吃的一个小混混，后来和你二爷爷他们参军来到了这里。当年啊我和你奶奶第一次相见还是在战场上......”方腊双手包着方牧的手，轻轻拍着，他和方牧讲了很多过去的事。
人老了就喜欢怀念过去。
方腊最后昏沉沉的睡去，呼吸均匀。
方牧陪了好一会儿，等到方腊睡熟后才轻轻抽出手来到宫殿外。
“爷爷睡着了，让他好好休息一会儿吧。”方牧对父亲说道。
“好好好，来人，给我守住寝宫，严禁任何人在殿外喧哗，违令者重罚！”方天定压低嗓音对亲卫下达命令。
方牧看了一眼父亲和二爷爷他们，知道他们有话要对自己说，便与他们去了隔壁宫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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