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惊愕。
孙文山叹了口气,“我……在越都生活了数年,随后一直生活在秦国。”
“文山……”
梅妃泪水再次而出,许久之后道:“当日治好了太后的病,我便请旨离开,皇后却说,那个人想要立我为妃,我当时拒绝。就在临离开的那日,皇后赏了一杯酒,我不疑他,谁料饮完了酒便失去知觉,醒来时……”
云清宁站在花窗后头,望着小亭上痛哭失声的母亲。
当年在越宫里发生了什么,梅妃不可能同女儿说这些。而用“那个人”指代越帝,已是显露梅妃心中痛恨。
“我犯下了不可原谅之错,后来便有了宁儿”,梅妃哭着道:“我曾想过,带着孩子同归于尽,可最后一刻,我做不了……”
云清宁下意识抓住领口,她没想到,自己的出生带给母亲这么大的痛苦。
说话之间,梅妃竟跪在了地上。
孙文山并没注意到梅妃跪下,只道:“孩子无辜,可你也不能……伤害自己。”
云清宁有些慌了,想要提醒孙文山,却又不敢打断他们的谈话。
孙文山终于回过头,发现不对,几乎跑上台阶,将梅妃扶了起来,“错不在你,可恶的是那皇帝,与你又何干?”
梅妃终于站起,哀哀切切地看向孙文山,“我……”
云清宁眼睛有些模糊,靠到了旁边的墙上。
“若是你总是这般内疚,便是我不该回到这里。梅儿,当日我越都,知道你在宫中受尽屈辱,却无力救你,该当愧疚的,是我孙文山。咱们都往前看,那些过去之事,早该放下。如今只要阿植好好的,我也没有别的念想;你如今有了清宁和安乐依靠,也该颐养天年。咱们……便当兄妹,互相照应着,可好?”
“我……听你的。”
听到这里,云清宁不由叹了口气。
这不是她期待的结局。
正厅后门外,西春抱着双臂,朝着云清宁这边瞧着。
云清宁索性走了过去,“那箱子送回去了?”
“收了!”
“你不送,我自己送!”云清宁气道。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西春越过云清宁,朝花窗那边走,“九公主今日鬼鬼祟祟。”
云清宁一把将她拉住,“别去,我娘和孙先生在说话。”
西春站住,瞟了瞟云清宁,“那位阔绰得很,送的都是真金白银,我为何不收?”
云清宁干脆又往正厅那边走。
“殿下打仗,缺的就是银子。”
“与我无关!”
“没瞧见天命过来时,鞋都破了?”
西春跟在后头,“你可真没有心,殿下难成这样,还一心惦记着你。”
云清宁站住,“西春,有心的该是离王妃,我什么都不是。若要留在这儿,不要再提他。”
“我就提!”西春脾气倔起来,“殿下让我带话,打完仗就来找你,让你等他回来,殿下会给你一个交代!”
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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