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长舒了一口气。
既然叶玄的气息还在，那就证明没有死。
只要不死，那一切都好商量。
不过对于此时的叶玄来说，他更为纠结。
他能清楚的感知到，张老正在一步一步朝他走来。
但是他不能走啊。
似乎是马上就要对簿公堂，他极为紧张。
毕竟自己是皇帝钦点的三军统帅，深受皇恩。
但是现在这个深受皇恩的三军统帅是第一个投降的，说出去实属讽刺。
不过就在情绪低落之际。
叶玄安慰着自己：“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人玩高处走，水往低处流！”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我是为了我的理想，我的目标在奋斗。”
各种借口与自我安慰。
终于，叶玄不再那么慌张。
见面的尴尬肯定会有，但是并不是一开始那么的窘迫了。
第一次来天启城。
即便是听到过无数关于程慕、关于天启城的消息。
但是当自己亲临之时，张老忍不住惊叹。
天启城的朝气，每个人百姓忙碌而又幸福的笑容，和谐而又伟大。
天地玄三老首先护卫的是百姓，次要才是皇帝。
天启城拥有着天都无法企及的生机感与百姓的幸福感，这一点真的太重要了。
如此一对比，程慕似乎比皇帝合格的多。
程慕说道：“既然张老有兴趣，那就去城里逛逛吧！”
只有深入天启城，看的越多，才能动摇张老的内心。
虽然两人目前的立场不同。
但是程慕钦佩的，是天地玄三老为国为民的操守。
普通人，岂能想比？
为自己是本，为他人是德。
至少程慕目前，他为的还是自己。不过这并不妨碍他，钦佩品德高尚之人。
在天坛，张老也遇到了两仙。
以及，鬼仙，鬼道初境的谢玄。
似乎间，张老并不是太惊讶。
从感知到叶玄的气息后，他就知晓程慕麾下除了新入鬼神的管亥外。
定然还会有其余的鬼神境强者。
现在亲眼所见，他心中无憾了。
“那个小伙子，来。”
于吉朝张老招了招手。
在两三百岁的人面前，一百多岁的张老确实是个小伙子。
只不过他已不是精神小伙。
“这是于仙、这是左仙、这是谢仙。”
程慕率先给张老引荐着。
张老一一行礼。
不过礼至谢玄这边时，谢玄急忙推脱不受。
按年龄，张老还是他的长辈。
而张老感慨道：“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管亥的年龄，只是他的零头而已。
而谢玄，也仅仅是步入中年。
两个加起来都不到一百岁的仙，真的让人唏嘘感慨。
唏嘘自己蹉跎岁月，感慨后人青出于蓝胜于蓝。
一瞬间，张老也想不到自己该怎么赢了。
就算天将军齐老入鬼神，依然抵不过程慕麾下四鬼神。
于吉说道：“你身上有古三的气息，你就是那个北地的玄将军张老吧？”
天地玄三老，至少在于吉与左慈这里，还是认可的。
张老点头：“正是晚辈。”
“那你就别晃悠了。”
于吉说道：“上次你伤了本源。”
“古三虽然治好了你，但他终究不是医神。本源之损，一个凡间的医道之神想要彻底治好还差了那么一点。”
古三终究只是凡人。
而张老，是镇国境强者。
古三能治好张老的伤，延续他的性命。
但是关于生命的本源，这不是一时能够补回去的。
也就是说，张老的寿命达不到镇国者该有的岁数。
然而张老笑着说道：“多谢于仙关心。”
“只不过生死有命，我这个老不死的也该到时间了。”
他的追求，可能就是护国为民。
但是现在他发现自己的实力，已经不足以保护这个国家了。
再加上对于程慕的好感，对于天启城的希望。
张老，宁愿不再插手战事。
程慕是反贼，该诛。
但是反贼治下，百姓却是安居乐业。
这让他很矛盾。
既然无法解决这个矛盾，那就解决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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