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大族,牵一发而动全身,而像段临这种毫无背景的直臣,却是极为难得的。
而她又轻描淡写地带过边境不稳,似乎是在提醒自己,陆家还有一个大将军为国效力。
二十万两,不是一个小数目。
看似是在领罚,实则是笼络,更是威胁。
太后深谋远虑,又岂会不明白这言外之意?胸中藏怒,却无法当众斥责,毕竟皇帝已被拖下水,而今只能顺势下了这个台阶。
“你倒是真心知错。如此一来,哀家倒是要赏你才对,哪里还能罚你?”
陆挽澜又施施然福身道:
“太后娘娘谬赞。天家威严,是罚亦是赏。能为社稷略尽绵力是臣妾之大幸。只是陆家能力有限,恐难长久,想必各宫娘娘与母家,定会倾囊相助。”
这话听得淑太妃心里乐开了花,有道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她原本以为这儿媳不过是仗着自己有钱,想充个冤大头。
想不到,竟是个鬼精灵,好话歹话都让她说了,拐弯抹角地把一屋子演戏的看戏的,前朝后宫全都算计了进来。
形势已架到这了,若是没人肯站出来,岂不是打了这王桂花的脸?
屋内事不关己的嫔妃,顿时一脸茫然。
原本隔岸观火好好的,怎的,这火竟烧到自己头上了?
看着太后眼神逐一掠过自己,嫔妃们各个坐立不安:二十万两!自己的月俸才有多少?
却正在此时,太后右侧一个人影缓缓起身,正是谢敏敏款款上前:
“臣妾不才,愿替谢家做主,奉银二十万两,为圣上分忧。”
此话说完,其余嫔妃心中已有打算,她们哪里想到谢敏敏是要为谢家拉拢寒门,只知她此时在太后面前出尽风头。
就算是拿不出这么些银子,也要做些姿态,纷纷跪下道:“臣妾愿尽绵薄之力。”
。
一直在宫门外等候的萧晏之,此时正从唐风手中接过一个油纸包,放在身旁。
本来是想等到寅时开了宫门,再接淑太妃和陆挽澜回王府。
却不料,还不到子时,下钥的宫门竟又开了?
透过马车帷幔望去,见淑太妃先上了马车。
陆挽澜刚要上去,竟被身后一同出宫的男子叫住。
“王,王妃……”
段星朗此时脸涨得通红,出宫一路都在想,关于册封礼要怎么跟陆挽澜道歉,却不想张口就结巴起来。
陆挽澜回过身来,柳眉微扬:“段大人有何事?”
“哦,微臣,微臣与令兄云礼是同窗。”刚一说完,心中便懊悔起来,自己在说些什么呀!
“啊?哦,原来是这样,还要多谢大人今日仗义直言。”
“不用…客气,还要谢王妃今日慷慨……”
段星朗正欲为自己的道歉铺垫一下,却见一个高大的凶脸护卫走了过来,对陆挽澜施礼道:
“禀王妃,王爷一直在宫门外等候,特意接王妃回府。”
“王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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