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上扬的双凤眼,眼眸狭长,眉宇间冷寂无边。
光看长相,实在很难想象他便是文中那个动辄杀人的疯批帝王。
许是她眸中的惊疑太过明显,少年终于开口:
“臣路无殊拜见郡主。”嗓音比之雨线还要冷清三分。
听见这话,江遇宛更是吃惊,她颤抖着问:“你怎么认得我?”
“我救下郡主时,郡主的玉佩掉在地上了。”少年清冷的、毫无人气的声音又在她耳边响起。
说罢,路无殊俯下身子从怀中掏出一个玉佩递给她。
玉佩通体雪白,唯中间刻着小小的“朝阳”二字。
当初她父母战死沙场后,陛下感念将军夫妇为国献躯之忠,特封二人唯一的血脉江遇宛为朝阳郡主,这玉佩便是册封时赐下的。
江遇宛接过玉佩,握在手中,一时冲他感激地笑了笑。
“郡主受伤了,请允许臣为郡主上药。”
路无殊挽起袖子,露出半截漂亮的手腕。他从袖腕中掏出一些草药,放在地上捣碎。
“恕臣失礼。”说罢上前执了少女细腻雪白的胳膊,仔细地抹上去。
他的眼神冷峻,倒不像是在上药,反而给她一种要扼住她脖颈的感觉。
江遇宛勉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不去害怕他,轻声问:“这药是你刚刚去寻来的吗?”
若是他救下她,还要冒着大雨为她寻药,难免令她怀疑眼前这人居心叵测。
“嗯。”少年冷淡回应。
“你为甚救我?”她继续问。
“二皇子让臣来寻一味稀缺的草药,臣已寻了十日仍未寻到。”路无殊抬眸仔细看着眼前少女盛满了不信任的眼神,随口回道。
虽然此事不假,不过他从来不把二皇子那个蠢蛋放在眼里,便是被打骂一顿也算不得什么。
“若就此回宫,二皇子定不会饶了臣,想是会拿鞭子鞭笞臣。”不过为眼前这小郡主能够相信他,路无殊继续开口。
江遇宛不知他为何提起这档事,但她知道路无殊说的一定是真话。
怀安帝路无殊为质十年,连奴仆都可以折辱他,更遑论宫里受宠的二皇子。
少女歪头打量他,同情又带着一丝戒备地问道:“那与你救下我又有何干系?”
“望郡主能替臣求情。”路无殊说罢这句,饶有兴趣地看着少女圆溜溜转来转去的眼睛。
江遇宛的嫡亲姨母乃是宫中受宠多年的淑妃娘娘,在陛下面前很有几分话语权,因此他说出这番话也不是全然不可信。
于是,单纯的朝阳郡主信以为真,松了口气,“殿下救命之恩,我无以为报。待我回盛京便向姨母递信,殿下大可放心。”
随着话音一同灌进来的是一阵凛冽寒风,江遇宛打了个寒战。
少女生得极美,一袭白衣衬得她腰肢纤弱,脸色苍白,面上盛着些不正常的红晕。
路无殊眉峰一蹙,沉默着直起身。从角落里拿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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