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油烟重,王爷是清净人,怎么踏足此地?”
陆斐将眉一挑,桃花眼绕着苏若华滴溜溜的转,问道:“怎么,你是在撵本王走么?”
苏若华心中道:正是。口中却说道:“王爷误会了,奴才只是说,王爷仔细沾脏了衣裳,弄坏了吃席的胃口。”
陆斐瞧着她,竟不由自主低声道了一句:“你不在,那宴席也就没什么意思了。”
苏若华心头微微一惊,抬眸望向陆斐,却见他眸色深深,竟无半分戏谑之色,别开了眼眸,轻声道:“王爷吃醉了,该醒醒酒了。”
陆斐倒生出了几分气恼,斥道:“本王没醉,本王的酒量,难道自己还没数么?”
自从得知太妃寿宴一事,他便日夜期盼着这一天。
陆斐不是个矫情的人,他也懒得欺骗自己——他就是想再看看那抹倩影。
其实,她也没怎么和他说过话,除了大街上那次逾越,两人再度相见,她从未与他多说过一句超脱身份的言语。然而,她默默做事的样子,却萦绕心头,挥之不去。
今日见了她,虽淡妆素裹,却隐然有艳压群芳之感。
明知道,她应该已是皇兄的人了,但看见她,他心中就觉着平和喜悦。
看她被那些人刁难,他有心回护,却苦于身份所限,自己一个郡王,这种时刻竟什么也做不了,反而恼恨起自己无用来。
眼见她言辞笃定的应承下了这桩挑衅,他倒忍不住佩服起她来,这看似温婉柔弱的身躯下,仿佛蕴藏着极大的力量,让人为之振奋。
她离了宴席,寿宴便也索然无味,歌舞无聊,满眼都是庸脂俗粉,他待不下去,便也跟了出来。
陆斐忽然明白,为何皇兄会如此执着于她。
苏若华听了他这近似无理取闹的话,有些无奈——这陆家的男人,都是这个脾气么?
她无暇与他磨牙,还是转身走到灶台跟前,琢磨菜肴。
春桃又道:“姐姐,做万字芙蓉燕菜卷不好么?”
苏若华向她低语道:“不可,这道菜须用……”
陆斐听见两人言语,忽插口道:“这道菜须用带子,即为干贝。然而,太后娘娘是不能食用干贝的。如不慎入口,几乎有性命之忧。”
苏若华颇有几分讶异,抬眸看向他,半晌问道:“王爷也知此事?”
陆斐瞧着她,莞尔一笑:“先帝在世时,曾有昭仪李氏,嫉恨赵皇后恩宠,遂炖了一盅干贝鸡蛋羹,送至坤宁宫。赵皇后不知底里,食用之后,几乎毙命。先帝大怒,赐死了李氏。自此之后,皇宫之中再不见干贝踪影。如今禁令已不如前朝时那般森严,但太后的饮食,依旧要严加审查。”
春桃几乎大惊失色,不由道:“那她们这是……”
苏若华面色淡淡,漠然一笑:“她们这是要我死。”
陆斐双手环胸,凝望着她,沉思不语。
春桃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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