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早便要去藏书阁了!”
“守礼入花房这一年多,承蒙师兄提携,师兄大恩,守礼无以为报,只好磕几个响头,聊表谢意了!”守礼哭着,嗵一声跪在地上,展开双臂,铺胸向地磕头。
“好孩子,知恩图报,我果然没看错你,记着我的话,无论到了哪儿,行得端才立得正,万不可耍小心思,贪闲爱懒、偷奸耍滑,那样,不光不受人待见,于自身也无益。”赵钦一面搀起守礼,一面不厌其烦地交代着,简直掏心掏肺。
守礼心中感激,含泪点头,然后申谢不止。
赵钦摆手制止,随便又分享些生活、交友、当差的心得,然后便打发守礼回去歇息。
守礼百依百顺,关门出来,只见皓月当空,繁星点点,有一道扫帚划破星空。守礼力倦神疲,无心猜疑,揣着满腹心事,闷闷不快回了房间,疲惫地靠向床铺。
月光从窗户斜射进来,洒下千丝万缕的清辉,照耀一方。
守礼就着光,脱了鞋袜,然后一骨碌爬上床。这时,最靠墙的床铺发出窸窣声响,曹翔踢开搭子,翻来滚去,似乎睡不着,口出抱怨道:“好热啊!好热啊!”
刘桢打着小蒲扇,闷声道:“这天气,烤炉子似的,你越动弹,越是睡不着,不若合眼打个盹,保不准眯一会就昏睡了,这一夜还爽快些!”说罢,加大了摇扇的力度。
“要是屋里有冰就好了,那多凉快!”童贯插嘴道。
曹翔瞥了他一眼,道:“用冰是主子们的特权,咱们那够得着?别痴心妄想了!”
童贯叹了口气,“要在冰室当差就好了,这大热天,光着膀子睡冰窖里,多快活!”
刘桢道:“有曹方前车之鉴,你还敢这山望着那山高?而况,那冰室也没多么舒适,冬天最冷之时,要在风口凿冰,存进冰窖,夏天最热之时,也不过经一手罢了。”
童贯听罢,信以为然。
守礼支棱着耳朵,将几人的谈话听了完全,只懒得插嘴,闭上双目,心神专注,回想这一年在花房的种种经历,不觉眼眶中一热,潸潸流下饱满圆润的泪珠。
哭得久了,便入了梦乡,到了后半夜,守礼梦醒,躺在床上,觉着枕头被眼泪濡湿了,便挪了挪头,望向窗外,只见玉宇无尘,残月渐落,蝉鸣透过窗纸,纳至耳畔。
守礼揉了揉眼,也没了困意,便数着时辰,等晨钟敲响了,才麻溜起床叠被子。
早饭后,守礼和乐清得了通知,并肩同行,往上房回话。
赶巧宋通儒也在,随口问了守礼几句。守礼不敢隐瞒,照实回答,反招来他一通感慨。冯子敬见了,直摇头道:“你啊,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还没人小的随遇而安呢,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不过是换个地方当差罢了,有什么好忧愁的?”
守礼目光柔和,视线转向宋通儒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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