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相思局_始觉春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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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依旧不愿承认自己对绿同别有用心。

  不过所流自欺欺人对他齐光来说不是坏事,他醉了,难掩七分侥幸,叁分幸灾乐祸,“你我都清楚,令尊眼光长远,这两位绝无可能。”

  他又道:“今上派越王做这个按察使,难不成单为了查均输之弊?扬州这边要有大动了。”

  他们的生活依托于父辈的官运,这些算计各人心里都清楚,但是明白讲出来,难免有些不入耳。

  胡磊忙岔开话题:“你这小子是何时打起意蕉的主意的,竟瞒着兄弟。”

  齐光想到那些旧事,先是自发一笑,“意蕉么,你我都晓得,几年前也忘了是哪家的春日宴,西郊打马球,我跟持星这队缺了一员,姑娘听见消息,把头发一束就翻身上马了,结果张佳宁耍无赖,冯凝松那种正人君子哪辩得过那个泼才,于是意蕉一杆把他给撂倒了。”

  齐光和胡磊不约而同地笑起来,所流只抬了抬嘴角应景,胡磊说:“我记得,那年赵太守尚在任,那宴便是赵家的张夫人办的——张佳宁的姑母。正巧太守是意蕉祖父的门生,且冯太师那时未致仕,张家到底不曾闹起来,摔断了两根肋条,可是不得了。”

  齐光接着道:“我们这队胜了,问波便将彩头送了意蕉,姑娘抱着那盆玉海棠就跑了,想必这事连持星也不知——意蕉去找了那个姓宋的琴师,要跟人家攀相好,结果被拒绝了,小姑娘把海棠给那琴师,结果抓着人家的领子亲了人家的脸,还威胁宋昱说敢说出去就让他身败名裂。”

  “冯意蕉?你说她拿花盆砸宋大师的头倒还可信。”

  齐光摇摇头,转而问玉贞:“若是你,可要如何?”

  玉贞想了想,“跟奴家攀相好的都是客人呀,那客人不喜,我们是什么身份,阿好结冤家喤?”

  “若不做生意呢?”所流忽而张嘴问了一句。

  玉贞似是不好意思了,抿嘴笑道:“奴勿晓得。”

  即便不做生意,单论风月,女子被拒绝后也断然没有这般张狂胆大,以吻要挟对方维护尊严的,像玉贞这样羞于提起,佯装不懂才是大多数女人的反应。

  齐光这是万花丛中玩过,方有的体会吗?就因为他的有橘与众不同,所以齐光才对她念念不忘?所流若有所思,神色再次暗淡下去。

  齐光坦然笑道:“自此么,一来二去就越发喜欢上了,好在有持星在,日日都能见到,也没受过相思之苦。”

  玉贞嗤的笑了出来,连胡磊也听不下去了,摆手道:“我看你是醉得不轻,可得了吧,我们几个数你最是花心,齐大情圣就不要做这副痴情状了。”

  他撑着桌子站起来,像是宣誓般大声道:“你不信么,人我也是要定了的,她跟问波成不了,持星一走,书院里也就这么几个,我不信她瞧不见我的好,你们就老实备好礼金,这喜酒啊不等年底就能喝到嘴里。”

  席上的人听到都笑了,有人窃窃私语,有人交头接耳,范所流微笑着看着齐光,他此生最好的朋友,此刻心中百转千回,愤怒、惊惧却也后悔。

  他自己何尝不是在等着看绿同在所源那里受到伤害再来寻求他怀抱的呢?如今抱着这样不良企图的人多了一位,他又该如何?

  促成绿同和所源?或是放任自流,任凭所源同她人成亲,绿同再投入别人的怀抱?

  还是让绿同跟他走?

  一起上京,进国子监,那么然后呢?

  范所流翻来覆去想了整宿,却不曾想过那姑娘的感受,绿同的选择,或许根本不会是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人。

  ………………

  二公子这个人设,大概是少不了雄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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