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也想尝一尝这平原大地的酒风,韩县丞在这西北之地难不成还要唱那千里莺啼绿映红,水村山郭酒旗风吗?”
韩遂本就是将门出身,虽然自小读书可骨子里的豪迈是消失不去的。
见知县一文弱书生在他面前说起这话,自然不会示弱同样哈哈大笑道:“知县这西北之地的酒风,当唱无定河边数株柳,共送行人一杯酒的豪迈!”
“知县能够吞咽下这西北酒水的苦辣和冰凉吗?”
杨秉招手示意说:“我便要尝尝这北山酒的滋味,究竟是如何苦辣和冰凉!”
贫瘠动荡的边塞重地养成了西北之地百姓的民风彪悍,黄土高原上长不出威蕤鲜嫩的农物,这寒冬腊月里就靠着这酒水暖和身子。
韩遂哈哈大笑浑然并未觉得不妥,反倒是桌上其他人面露苦色,那延州的北山酒,虽然在当地有些名声,文人墨客并不喜爱,只有那些百姓和武人钟爱。
那样的酒水如何能够吞咽下去,可是没有办法只能任着知县的“任性”。
还有人还借此恭维的说:“知县心中自有文韬武略!”
一旁的酒保却是面露难色说道:“各位官人,我们众安楼并无北山酒!”
一旁的掌柜却是在暗骂手下伙计不懂事,呵斥道:“各位官人想要的酒,众安楼没有难道不知去别处买来!”
酒保也是战战兢兢的退了下去,毕竟这众安楼在绥德城中都是属于高端的酒楼,在此消费的客人没有人会去点北山酒。
无奈只能下楼去街上对面酒楼打酒,宾阳门处形成一道井字四条大街,这南关大街最邻近的就是上水大街。
这里就是如汴京的马行街一样,三教九流川流不息。
看到匾额一处景和楼的酒楼,酒保趾高气昂的走了进去,如这样平民消费的酒楼他自然看不上。
来到了帐台的地方,说着:“给我打二十斤北山酒!”
这无论能不能饮尽,他自然是要多打上一些的。
这帐台的掌柜一眼便瞧出了酒保身份,毕竟这众安楼可是远近闻名的,而且两处酒楼邻近所以一来二往也就认识。
有些一身灰衫有些消瘦的掌柜看到酒保有些诧异道:“你们众安楼,竟然会来我们酒楼打酒可真是一件稀罕事,而且还是这北山酒!”
酒保听到此言,也是抱怨道:“众安楼今日的客人乃是知县还有县衙里的上官,若是旁的客人在众安楼要北山酒我们定要将他请出去去往别处,这不是在砸我们众安楼招牌吗?”
“可是知县要在众安楼饮酒,不论是何种酒我们都能供应上!”
景和楼的掌柜也是笑着说:“我还未曾听过,这县衙里的官还有喜欢北山酒,这新任知县可真是一个妙人!”
在他的心中这新任知县的形象,已经成了满脸胡须膀大腰圆的汉子了。
不多时酒水就送到了众安楼中,倒不是酒保一个人搬回来,而是景和楼里的伙计将酒送了过来。
这桌上的菜已经上满,何为山珍海味可能桌上的基本囊括了。
如今知县点了北山酒,其他人也只能是舍命陪君子了。
酒水已经醅烧,酒保将众人酒盏斟满,这北山酒不仅仅是杨秉第一次初饮,在场其他人也是初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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