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
“不许改成狗东西。”似乎比刚刚还更沉了。
典意抿着唇,点在屏幕上的手指缓缓蜷起,屈成浅浅的半弧。
“改了就……“对方忽然顿住了。
此时信号有些不好,沉而淡的嗓音和电流滋啦声一并爬了过来,听不出音调,更猜不出对方说这话时的情绪。
典意深呼吸,人往后仰去,手机丢到床边,捏着被子一角,身子卷了进去,又在床上打了几个滚,滚成圆乎乎的一坨。
季然见到这样的场景又是好笑又是无奈,“典意,你又干嘛呢。”
典意扒拉出条缝隙,只露出半只眼睛,眼底噙着不满。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想和然然CP名怎么就那么难呢。”
“睡觉了!此事明天再议!晚安季大然!你也早点睡哈!”
随后那条缝隙也没了。
只见被子里的人轻微扭了扭,传来一阵窸窸窣窣声响后,被子忽然被拉直了,蹬的一下,人和被子都不动了。
季然忍俊不禁。
噗。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演临终场景呢。
季然等了会儿。
屏幕那端没别的动静了。
睡了吗?
季然顿了顿,试探性的喊了几声。
还是没动静。
季然肩膀不易察觉塌了塌,倾身凑近屏幕,指尖虚虚勾勒那坨被子的形状,目光柔和,“傻子吗,就知道我形象,你就不需要形象了吗。”
真是个大傻子。
声音很轻,近乎溺宠的呢喃。
二日。
典意是被晒醒的。
连绵的雨季过去了,阳光露了头,探进房间里,在飘窗,在地板,在床上都镀上了明亮的光圈。
暖阳落在上眼睑,很痒。
典意蒙上头,暖阳又渗进被子袭了过来。
三秒、两秒、一秒。
被子温度不断上升,有点儿烫脸。
“……”
典意在床上捱了许久的起床气,好不容易熬过了,抓了抓头发,光脚踩下床,蹦到窗边。
——打算拉上窗帘继续睡。
眼角余光不经意扫向卧室门口,典意捏着窗帘,动作稍稍顿住。
有个白色的行李箱。
她刚刚睡醒,大脑供血还没上来,缓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行李箱不是她的。
所以?
典意几乎是冲出的客厅,扯着嗓子喊,“季大然女士,您回来啦!”
“……”
然而客厅空荡荡的,除却厨房传来水汽翻涌的声音,再无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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